晚上戚缙山回来时,谢明月正捏着鼻子喝药。

    看着她脸皱成一团,如临大敌的模样,他暗自好笑。

    “苟子涵已斟酌用药,此汤应当不苦。”

    他解下鹤氅,唯恐身上夜露湿凉冷到她,特此在炉子旁站着烤。

    谢明月咬住唇摇头:“苦的,闻着味儿就不行了。”

    她身旁摆着一盘蜜饯,梧桐手里也捻着一个,随时准备着,只要苦药入喉,便赶紧塞进口中。

    可惜谢明月观望再三,死活不肯。

    戚缙山身上烤暖了,走过去夺过她手中药碗,垂眉淡笑,突然仰头灌进自己嘴里。

    “你干什么……”

    谢明月瞪大眼睛,话音未落,被他一把攥住,掐着下巴便吻了过来。

    苦涩的药味淡淡弥漫在唇齿间。

    “不许吐,咽下去。”

    男人声色沉缓,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谢明月只能乖乖照办,一一吞咽。

    迷迷糊糊间,吸进一口凉气,随后舌尖抵上一颗甜甜的梅子干。

    “乖,不苦了。”

    戚缙山捧着她的脸,在尖尖上打着转儿吮,轻声哄。

    “嗯嗯……”

    谢明月的全副心神集中在作乱的柔软上,拼命吮着那颗救命蜜饯,压下口齿间的苦意。

    “明明就很苦!”

    被放开后,她含着梅子干,怒瞪戚缙山。

    耳根处的淡淡粉色却暴露了内心的羞怯。

    “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