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宫,宫女太监们看着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跟着姜雪宁进来,虽觉得奇怪,但也不敢多瞧。

    而谢危本就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大家都没认出来。

    但莲儿知道此人是谢危。

    没等姜雪宁吩咐,她就屏退了宫人,自己也守在了门口。

    姜雪宁就喜欢莲儿这般眼力见,这就是尽管当初不得已将她送了周寅之,而且她已生了孩子,她也要把她找回来的原因。

    姜雪宁坐在了首位,没叫他坐,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把衣裳脱了。”

    谢危眉头微蹙,原本惨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倒不是羞的,实在不想叫她看。

    “同一句话,哀家不喜欢说第二遍。”姜雪宁的语气更冷了。

    “宁二,这是想我的身体了?后宫那么多侍君是不是都是不中用的花瓶?”谢危语气轻浮,希望恼了她,好让她叫自己滚。

    “是。脱吧,取悦哀家!”他了解她,她又何尝不了解他?再加上在后宫、朝堂的多番历练,她现在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几分。

    谢危微微一怔,她竟然如此直白,这是真的要他取悦她还是?

    当然是假的,他知道,但万中之一的期望也叫人振奋不是?

    “要哀家叫人来脱也不是不可。来人……”姜雪宁一喊,莲儿就在外大声应道,“娘娘请吩咐。”

    “好,不必,我脱。”谢危拗不过她,算了,这样也好能与她相处久些。

    他解开外面水蓝色的粗布衣衫,白色中衣就露了出来。

    胸口处已血迹斑驳。

    姜雪宁扫过那斑驳的血迹,继续冰冷地说道:“再脱!”

    “从前到不知娘娘还有这癖好,要是……”谢危本想嘴欠几句,碰上她刀人的眸子。

    算了,不说了,说从前她只会厌恶。

    中衣脱下,里衣的胸口处血迹更浓。

    “继续。”姜雪宁的眼神不再淡漠,盯着那血迹已经有了几分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