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是个小城,只有一县之地。

    逃到此地的刘福通和韩林儿,只有两万残军。

    若不是察罕帖木儿想要抓活的,恐怕他们现在已经战死了。

    想到一个月前还是豫地之主,现在却是丧家之犬一般。亳州县衙里,刘福通和韩林儿满脸惆怅,相对无言。

    军队打光了,家眷大臣都被俘虏了,现在只剩下这点人马,还被元军四面包围,根本无路可去。

    桌上是两碗清汤寡水的面,两人谁都没动筷子。

    良久之后,韩林儿长叹一声,“叔父,我们还能去哪里呢?”

    刘福通面皮抽搐几下,“不管去哪里,俺保着你就是了。和你爹一辈子的交情,不会丢下你!”

    洛阳开封丢了,其他城池也丢了,龙凤政权就剩下一个名声,没外人的时候,二人也不君臣相称。

    韩林儿苦笑一声,“叔父,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叔父若是不想保我,何至于此,说不定早突围了。”说着,又是一声长叹,“你觉得我们能够东山再起吗?”

    痴人说梦罢了,能保住性命就已经不错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残军之中有人为了活命,抓了自己二人去向那察罕帖木儿邀功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