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淮郎就任于大理寺,这马匪未免猖狂了些!

    简直匪夷所思!

    姜云婵越想越觉得蹊跷,狐疑道:“大理寺官员遇袭,官家没让御医给看看吗?”

    “这、这……”净真被她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舌头打结,眼神一飘,撇过头去。

    姜云婵却捕捉到了她眼中的虚无,心中凛然:“阿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我……”

    “你快说啊!快说!”

    姜云婵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净真的回应,急昏了头,从榻上起身,“我自己去打听!”

    他是今科状元,盛京城里上至皇帝,下至平头百姓都盯着他,总不能一点消息也没有吧!

    侯府里丫鬟婆子总有知道的!

    姜云婵匆匆往外走。

    “我跟你说实话吧!”净真赶紧跨步拦住了她,呼吸加重了几分,“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阿舟他到底……”

    咚咚——

    此时,门口响起了极轻的敲门声。

    净真吓得浑身一抖,脸色煞白。

    屋内平静下来,唯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斑驳的树影在投射在窗纸上,摇摇曳曳,形同鬼魅。

    “师太,大爷溺水了,送来一串念珠请师太开光保平安。”此时,小尼姑端着托盘,躬身候在窗前道。

    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

    姜云婵到底是背人耳目来的,赶紧闪身躲进了床帷里。

    净真理了理衣衫,打开门。

    一串佛珠便呈到了她眼前,佛珠下的红布底托凹凸不平,隐约露出个指甲盖大小的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