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轻启,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低吟。

    公孙恪正埋头整理行囊,闻声未抬首。

    “表兄,安心,此行乾城,必当凯旋!”

    “恪儿。”

    身后传来公孙掣那夹杂着无奈与叹息的呼唤。

    公孙恪回首,见是祖父,面露讶色,“祖父,您怎的来了?”

    公孙掣长叹一声。

    “世易时移,你此行乾城,危机四伏,我怎能心安?”

    公孙恪心知肚明。

    昔日借粮之事已了,而今却是纵横捭阖之局,稍有不慎,便可能背负叛乱之名。

    乾城方面必将深思熟虑,若决意彻底依附京都,公孙恪自身安危恐难保全。

    公孙恪抱拳,语气愈发坚毅:“祖父放心,为图大业,恪儿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非……”公孙掣亦觉此言非吉,遂挥手道:“去吧,唯愿你平安归来。”

    “孙儿拜别祖父!”公孙恪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谢鹤予于府外相送,二人并辔而行。

    公孙恪轻叹:“慕岳山此人唯利是图,此行恐难如愿。”

    谢鹤予沉吟片刻:“他是个老狐狸,用寻常手段恐怕难以奏效,不如晓之利害,用真诚以对。”

    公孙恪点点头,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城门处。

    公孙恪抱了抱拳,爽朗一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儿吧,若远了,祖父定然又要不放心了。”

    谢鹤予点点头,没再坚持。

    “此去定要注意,以自身安危为己任。”

    “明白,放心吧!表兄,我一定会平安归来。”公孙恪策马前去,在朝阳中,少年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