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重重磕在马车箱壁上,招弟疼得呲牙咧嘴的,眼泪差点没忍住掉下来。

    跑这么快,赶着投胎吗?

    刚在心里吐槽完,拉着马车的马突然被惊得扬起前蹄,马车瞬间被掀翻。

    招弟猝不及防,整个人顺着力道滚了出去趴在地上。

    “啊——呸!”

    强忍着头晕目眩的感觉,招弟撑着地面吐出一口杂草,气得想杀人。

    “谁……你好!”圆瞪的怒目在触及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时,瞬间弯成月牙,“刀剑无眼,壮士小心呀!”

    “废话少说,受死吧妖狐!”

    眼看寒气凛冽的长剑就要划破脖颈,招弟瞪大眼睛。

    就在这时,长剑被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飘飘捏住,“叮”的一声被徒手截断,断剑在那手里倏地变成飞灰,随风飘散。

    “为什么要逃?”

    冷漠低沉的声音响起,有点熟悉。

    招弟愣了愣,视线上移,看到洁白如雪纤尘不染的僧衣。

    明心!?

    不是,这货是受什么打击了,居然杀生了!?

    身穿铠甲的禁军握着半截剑,脸色十分难看,“圣僧,您这样圣上会……唔!”

    话未说完,他闷哼一声,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只穿透了他心口的手。

    招弟:“……”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砰砰砰——”

    禁军倒在地上,招弟呆滞地看着和尚慢条斯理地拿出手帕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她僵硬地转动着脖子,周围已经躺倒一片。

    全是身穿铠甲的禁军,在他们的眉心上,一抹鲜红异常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