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受痛苦,并压在心底。倔强却顽强,的确像个天生适合埋伏在暗处,等待一击必杀的猎手。

    “我欣赏你的理念。”

    菲尔德俯身,磁性的嗓音就在塞维斯头顶,不知为何让他后脑一阵电流掠过。

    “养好伤就和科顿练拳吧。”

    “我想,你应该也等不及了。”

    他将手搭在塞维斯没受伤的肩膀,因衣服被剪碎,此时上半身赤裸。

    皮肤接触传来对方体温,没有赫特靠近他时的厌恶。反而让他有些安心,仿佛回到那天被他温热的手掌从海水里拉出。

    “做得过分一些也没关系。”他眯起眼睛。“但是,合格的猎手不会留下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痕迹’。”

    说完,菲尔德取来一杯牛奶让塞维斯喝下。

    “去睡一觉吧。”

    塞维斯回去房间,菲尔德开启一瓶红酒,站在窗前啜饮。

    暗红的酒液流淌过他的嘴唇,颀长的身躯被阳光笼罩,只有那双沉静的褐色眼眸长久注视窗外的草地。

    杯中酒喝尽,走到壁柜前,拨动电话转盘,很快被接通。

    “您是想让我帮你带回去什么东西吗?”对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不,帮我查查为难塞维斯的那个人。”

    声音陷入沉默,“原来是为了您捡回的小狗,怎么,他又被撕咬了?”

    “受了很重的伤。”菲尔德说:“他还在长身体。”显然不到还击的时候,所以需要他的干预。

    “我会帮您查探。”科顿压下语气中的嫉妒。“毕竟您的怜爱之情非常稀有。”

    挂断电话,科顿回到柜前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是塞维斯的孱弱引起先生的怜悯,还是他这个人引起先生的兴趣?

    为何屡次对他例外?

    里斯替塞维斯请下三天假,这三天一直是他与菲尔德留在家中。虽然塞维斯没怎么离开房屋,思绪却情不自禁飘向门外,想知道菲尔德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