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在半道上就晕了过去,如今大夫正在他房里治疗。

    温婉站在床边上,见大夫剪开他的裤子,用浸过酒的棉线替他缝合伤口,一名小童拿着白布擦拭着流出的鲜血。

    清洗白布后将盆子里的水都染成了红色,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这样的伤,即便是医疗技术先进的现代社会,尚且不容易处理,更何况是落后的古代。

    “伤口是处理了,药也灌进去了,能不能活过来,就得看他自己了。”

    大夫清理完伤口,一边洗手一边交代。

    他又看向周围的人,问:“我看伤者还年轻,可成家了?”

    一众青年几乎都看向温婉的方向,似乎都在犹豫,没敢随便吭声。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他真的媳妇儿。”温婉小声嘀咕着。

    大夫没听清她说什么,众人看她,就以为她是伤者的家属。

    大夫:“夫人,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要说。”

    温婉犹豫了一下,“哦。”

    大夫领着她推到门外,才捋着胡子说起病情。

    “你相公的伤,你刚才看见了吧。”

    温婉点头,“嗯。”

    大夫:“他的伤靠近腿根处,可能伤及了一些……”

    大夫考虑着说辞,似乎对一个妇道人家,有些难以启齿。

    思考一阵,大夫才委婉的说:“只是有可能,并不绝对。所以,以后他的子嗣可能会艰难一些。”

    “哦。”温婉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一个现代人,对于传宗接代这回事并没有那么根深蒂固的执念。

    大夫见她表情淡然,赞许的点了点头。

    “夫人是个厚道人,看来是想通了人命比子嗣更重要,你相公有你这样的夫人,是他的幸事。”

    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