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呀,怎么讲这多遍都不懂!你们看看人家冯初夏,讲一遍就记住了。”

      解剖学老师恨铁不成钢道。

      “没有做完的人,都不准回寝室睡觉,明天有课堂测试,哪个再给我解剖顺序搞错,等着重修吧。”解剖学老师留下这句话,气呼呼的走掉了。

      “啊,真是要命,一晚上谁能会啊!”

      “要死了,今晚不睡了,我就睡这太平间了!”

      “咦,可怕死了,我不要,我回去了。”

      “你都会了?”

      “我回去看书,背下来!”

      众人宁愿去背那些理论的概念,也不想多留在这阴气森森的地方一秒钟。

      但是还有一部分人想要留下来继续练习解剖。

      “初夏,你能不能教教我呀。”陈圆圆拉着冯初夏的手哀求道。

      “是呀是呀,你都会了,就指导下我们吧。”其余几个人也都期盼的看向了冯初夏。

      冯初夏想了想,自己晚上好像没什么事情,便应了下来。

      “太好了!”大家欢呼起来。

      每个人教一遍,时间过得很慢,等冯初夏教完最后一个人后,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外面天都黑透了。

      “初夏,今天谢谢你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最后一个女同学和冯初夏挥挥手。

      她见冯初夏在收拾手术器具便道:“你一个人可以吗?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马上就好。”

      比起寝室,冯初夏更喜欢呆在实验室做手术,经常一个人弄到很晚才回去,老师后来干脆就把实验室的钥匙给她了。

      冯初夏没有在意,一个人将手术器具收拾好,又将大体老师盖上白布,推进了太平间的冷冻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