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糖就跟我们回山吧,少华山下的炒糖也很好吃,喜欢的话,以后一个月也可以买一次。换牙之后少吃就是了。”

    “不必老是担心会拖累我们,师兄们看起来凶了些,实际都很喜欢你。少华山很大,大到能供奉太白三清,自然足够你容身。所以不要再跑了,知道了么?”

    他的声音很平常,清清淡淡的。大约是小师叔做久了,纵然温和,也真的有一点长辈一样不容置疑的意味了。

    陆银湾闻言浑身一颤,拳头握紧,牙关也不自觉地咬紧了。

    她坐在那里,一只脚被他握在手中,瞧不见他神情,只能瞧见他俯身低头时从颈间垂下的长发,和拿着手帕擦拭污泥的修长手指。

    他替她擦净了鞋,缓缓地揉了揉她的脚踝,问她:“还疼么?”

    趁他没抬头,她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心道:他果然瞧见了。

    车轮辘辘,草木沙沙。她听着车外微风拂过,不禁想到,他的声音怎么这样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