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看着师母碎碎念地离开,神色颇为复杂。

    师母是好人。

    可惜,她却误会了自己和那个登徒子的关系。

    虽然那个登徒子好色,但是,他的确很会照顾别人。

    否则,母亲也不会委身于他。

    刚才,他也不会背自己。

    他之所以不管自己的手冷,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故意的。

    他不想和自己走得太近。

    甄宓脱掉外衣,躺在被窝里,看着帷帐发呆。

    她感觉自己这辈子完了。

    碰到了这个登徒子,感觉像是入了魔怔一般。

    她竟然有种期盼母亲去死的想法。

    想到这些年,母亲对自己呵护备至,在父亲病故之后,含辛茹苦地将自己养大,培养自己,甄宓将头埋在被窝里。

    头一次,她感觉自己就是白眼狼一只,不得好死。

    脑海里浮现张遂刚才托着屁股的场景,甄宓一边隔着被子重重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一边瓮声瓮气地骂道:“不要脸!甄宓,你真是个白眼狼!你真是个不要脸的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再说张遂从田丰住处离开之后,立马赶回了州牧府邸。

    解下来的几天,他哪里都没有去。

    白天时不时地陪着袁蜜去见袁绍,或者晒晒太阳,搀扶着她走走路。

    其他时间,则和赵云、甄昊、黄晗、赵雨、赵统、赵立等人商议着田丰给的防御图。

    时间推移到十二月十九,傍晚。

    袁绍病情“加重”。

    他紧急派出使者出城,分别赶往青州、幽州和并州,召回长子袁谭、次子袁熙和外甥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