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谢长安逼她自愿为妾,跟她说的好听,说就是一个名分上的事,其实跟以前并无两样。

    但终究妾就是妾,他成婚后,全家住进了沈心玥陪嫁的一处宅子里,她与下人同住,吃穿都是最差的,沈心玥更是指使下人在暗中故意刁难欺负她。

    她跟谢长安说,谢长安说她多心了,田氏也总是在外面夸沈心玥贤惠,说她不知礼数,惹事闹事,要不是谢长安两口子心善,哪还有她的安身之地。

    后来进了三皇子府,她发现,妾是可以随意打骂贱卖的,甚至死了就死了,大颂律法对他们而言毫无作用。

    她不想以后年老色衰、失去宠爱还不得自由。

    听到这话,萧言卿气势一收,他眉头松了松,无奈问道:“我何时说过让你当妾了?”

    “也罢,那你就在家多留几日,过段时间我派人来接你,我如今身居高位,不便来这里提亲,等你到了京都,就住在小院中,日后从那里出嫁。”

    孟椒刚松口气,就被这句话惊得抬头。

    她以为不做妾,那便是当外室了。以两人的身份差距,她给他当外室都算是高攀。

    她不确定的问,“大人要娶我?”

    萧言卿笑,“怎么,不愿意?”

    孟椒低下头,“只怕……不太容易。”

    京都权贵门第之见颇重,她一个和离的平民女子,萧家恐怕不会同意。

    萧家是大族,好几房住在一起,她出身低微,若是哪里出了丑或做的不好,惹人笑话,他真的不会在意吗?到那时她如何自处?

    “大人若是喜爱我的容貌,妾身愿意无名无分跟着你。只是,若有一日大人厌弃我,只望不要……”

    话还没说完,萧言卿就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向自己,“本官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还能说出什么刀子话?”

    孟椒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有些说不下去了,男人虽然还在笑,但目光沉沉,明显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但她自觉没有说错,现在不说清楚,日后苦的是自己。

    她倔强道:“世间男子多薄情。”

    连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戏文都是男子自己写的,难道还有错?

    谢长安不就是前车之鉴。

    萧言卿气笑了,“你见过几个男子,就说这样的话?你父亲薄情?你弟弟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