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这人只是恼羞成怒了想杀她灭口,没想过竟然是如此下|流龌龊的目的。

    “他现在怎么样了?”越明珠问。

    云青:“外边传的是跟小姐在同一时候落水,但地方是在皇宫南边御花园的湖中。”

    虽说同时落水有些巧合,但一个人在皇宫南边,一个人在皇宫北边,相隔甚远,谁都不会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更不会猜到,是有人把下水“救人”的任自恒捞起来,拖到御花园的湖边再扔下去。

    而且,同样都是失足落水,任自恒可没有她这般好运。据说过了好一会儿才被人发现。

    御花园湖底下与皇宫后山山麓河道相通,从山上飞下的水流更加湍急冰冷。

    任自恒在里头泡了许久,救上来还迟迟高烧不退,请了数个太医使去诊治也还没见好转。

    “老爷刚刚在外边时跟奴婢提了一嘴,说是任家上下都急得团团转,任夫人直接去厢房那儿守着。”

    千灯宴四方来朝,连越轻鸿这样不起眼的三品官员都只能离席片刻,位至内阁重臣的任大人更是寸步难离。叫夫人去亲身守着,已经足以见得幼子情况有多糟糕。

    越明珠讶然:“这也是阿策哥哥做的吗?”

    不曾等到答案,殿门便被轻轻叩响,是宫侍来送煎好的药。

    云青前去给她取药。越明珠一边等着,一边低下头端详掌心的墨玉扳指。

    刚刚她抓住裴惊策的手时,这扳指便有意无意地滑落到她掌心里。

    方才一直紧紧握着,不曾细看过它。原来上面刻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圆睁的怒目活灵活现,似乎在与她对视。

    之前没多注意,现在盯着看了许久,越明珠却突然觉得这玩意有些陌生。

    这念头刚一升起,云青就端着药回到她身边,表情一言难尽:“小姐,趁热快喝了吧,奴婢有事相禀。”

    越明珠将扳指放在膝上,硬着头皮将药汁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令人作呕,她吃了四五颗蜜饯才缓过来。

    “刚刚有个公公说,皇后娘娘开了恩,让小姐先在此处好好休息,可以等到好转之后再离宫,不必着急。”

    云青一边伺候着她喝药,一边吞吞吐吐地道:“奴婢又顺便旁敲侧击问过了那些宫侍,得知件怪事……小姐落水的消息传出时,小少爷一直都在殿中。”

    “怎么可能!?”

    越明珠将药碗放到一旁,拿起墨玉扳指道:“阿策哥哥的东西都还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