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些,就连在北蛮也很难种植。

    可温时宁居然让它们都发芽了。

    傅问舟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温棚,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窒的鼻头眼眶跟着发酸发胀。

    出口的声音更是沙哑无比。

    “这些,你是如何想到的?”

    怪不得她央着他问北蛮的气候土壤,问的事无巨细。

    怪不得她要亲自守着温棚……

    原来她并非是靠着一腔热血在努力去做,也并非是要做给谁看。

    她是真的有把握的在做,是真的把这件事当成了希望。

    温时宁蹲在他跟前,仰起小脸甜甜一笑。

    “我曾见过奶娘孵小鸡仔,因为天气冷,她便弄了个小暖室……后来,我养过一种只能生长在干旱之地的花,便突发奇想的试了下。”

    “天冷的时候就放温室里,有太阳再搬出来,始终保持土壤干燥,它竟真的开了花。”

    “我便在想,万事万物都有它生长的规律,就像鱼有水就可以活,但人却要吃饭才行……如果当下的环境不适合它的生长规律,那就创造一个适合的。”

    她脸上神采飞扬,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那双闪动着的明亮美眸,又像是在渴求表扬。

    傅问舟内心异样流淌,抬手摸摸她的头,柔声:

    “时宁真聪明,这些我都不懂。”

    温时宁:“那二爷现在信我了吗?”

    傅问舟:“……”

    她什么都懂。

    懂他之前的信任,是鼓励和安抚的意思。

    可他该怎么告诉她,即便她能种出药材,即便廖神医能调配出解药,也不一定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