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鸢都笑了:“之前就听睿亲王提过,说傅问舟走了狗屎运,娶了个自带福气的奇女子。回头我好好给你算算,看是哪路神仙。”

    说着话,和廖神医一人扯一只傅问舟的手,开始把脉。

    趁着这功夫,周礼孝给傅晚儿大概讲了讲事情经过。

    本来扯着他衣袖紧张不放的姑娘,听完,松开手,一言不发地与他拉开了四五个人的距离。

    俏脸冷若冰霜。

    周礼孝颓然。

    就知道会这样。

    傅问舟的目光逐渐清明,望向温时宁时,光华几多流转。

    从昨日开始,他就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感知。

    能感觉到马车颠簸,甚至能感觉到轻微的饥饿。

    只是还是动不了。

    直到刚刚,他的双眼再次挣脱开束缚。

    他又尝试着张了张嘴,发出轻微的一声:“时……时宁……”

    温时宁喜极而泣。

    “二爷,不急的,先不要说话,我们都在,慢慢来,不要勉强自己。”

    傅问舟眼眸深深,那里面饱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

    光是看着,就很令人心酸。

    兰鸢感触更深。

    假死药在南疆是禁术,因为它违背了生命常理,相当于是在和阎王爷谈交易,暂将魂魄寄存在阴府。

    若没有足够的求生意志,是醒不过来的。

    即便醒来,也只是一具没有魂魄的躯体而已。

    因而,千百年来,此术几乎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