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脚步未停,“自然是看着你一点点咽下苦果……直至撑死。”

    他的背影在大殿的阴影中逐渐消失,带着隐隐回声的脚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周济民的心上。

    尹家终究还是成了。

    曾经风清气正,眼里有光的少年郎,已经深谙权力游戏的规则。

    在这场游戏中,他不再是那个温顺的继承人,而是一个决心夺取权力的挑战者。

    但他姓周。

    天下有赌未为输,这江山依然姓周。

    他真的输了吗?

    周济民唇角扯出一抹诡异,映在烛火摇曳中,如同夜色中的鬼魅。

    ……

    孟县。

    楚砚陪着虞清然,已经被关第三日。

    许是一路太累,加上毒药伤身,虞清然前两日一直迷迷糊糊的。

    这日稍稍清醒了些,悲痛便寻到出口,喷薄而出。

    “问舟哥到底怎么死的?”

    虞清然嗓音沙哑哽咽,向来沉静的眸子里盈盈噙水。

    门口有人守着,许多话不能说。

    但楚砚看不得她伤心,一边答着,一边沾了水在桌上写字。

    “是圣上的宿卫影。”

    “果然是他!”

    虞清然愤声之余,目光投向那桌上一闪而过的两个字——假死。

    她怔怔瞪着楚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血液逆流声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