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是自己亲哥,她并不害怕,只是多一倍心疼而已。

    车厢里,温时宁不让人盖棺材板,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傅问舟。

    “二爷,我们要连夜出发,你好好睡吧,睡一觉就到了。”

    语气,神情,和以往一样,甚至更加温柔……还有一丝的甜蜜。

    那场面,再是亲哥亲嫂,傅晚儿也感到头皮发麻。

    只觉这马车里阴森森的冷。

    还好有彩铃在。

    可彩铃也魔怔了似的,跟着说起话来:“二爷,有我保护二夫人和三姑娘,您安心睡。”

    傅晚儿:“……”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

    “晚儿,你有没有什么想同你二哥说的?他听得到的。”温时宁扭头,鼓励地望着她。

    其实是在疯狂暗示。

    她当然希望晚儿能信她,能少受些折磨。

    傅晚儿心尖颤了颤,带着哭腔:“二哥……”

    想说的话当然有。

    但当着时宁的面,没法说呀。

    傅晚儿想了想,颤颤地说道:“二哥,你……你曾告诉我,生命就是一束火焰,死亡也只是一阵温柔的风,火焰会有燃尽的时候,风也会停歇……世间万物都是会消失的,我们只管在生命里珍惜,在死亡后放手……”

    所以时宁呀,你要勇敢一点,面对现实。

    温时宁拧眉,话说的委婉:“晚儿,咱们不说生呀死呀的好不好……你说点你二哥想听的,或者讲一讲你们从前的趣事。”

    大半夜的谈生死,怪吓人的。

    傅晚儿鼻子酸酸。

    完了,时宁好像越陷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