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心刮骨,不过如此。

    但楚砚愣是没发出一声喊叫。

    反倒是虞清然,看着这样的楚砚,心如刀绞,眼泪扑簌簌的掉。

    “别哭……”

    楚砚双手紧抠着浴桶,扯出苍白笑意。

    “不疼……还没我娘打着疼……”

    虞清然跪在桶边,替他擦着汗,也很努力地微笑。

    “那以后我乖一些,哄得母亲开心,这样她就不会再打你了。”

    他们还没拜堂,但自在孟县相见后,就已经以夫妻自居。

    楚砚的母亲,自然也是她的母亲。

    见楚砚眼眸微亮,似是爱听,虞清然又说:“要还不行,我就多生几个孩子,母亲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指定不会再打你……”

    楚砚莞尔:“这不像是你说的话……”

    虞清然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熟读四书五经,对诗词歌赋有着深刻的理解和独到的见解。

    即使是在谈论日常琐事时,也能引经据典,言之有物。

    她所言所行,皆为世家女子的典范。

    她被世人捧的很高,总是优雅端庄。

    可经历种种,此时此刻,她却觉得,那都不是真实的她。

    她不要做什么典范,也不要优雅端庄,那些都是虚的。

    只有自己和在乎的人都好好活着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