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晕船,加上悲伤过度,整个人苍白的如落满雪的枯叶,摇摇欲坠。

    周礼孝和回风却只能远远跟着,生怕自己走路风大,会冲撞到随时会破碎的三姑娘一般。

    回风因幼时脑子受过伤,想问题向来简单直接。

    他百思不得其解:“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周礼孝没法解释,只说:“我错在不该姓周。”

    “那你别姓了。”回风说。

    周礼孝看他一眼,气笑:“那我姓什么?”

    回风想了想,“就姓那吧,叫那人。”

    周礼孝:“?”

    回风说:“三姑娘每次叫你那人时,是温柔的。”

    他喜欢温柔的三姑娘。

    那人?

    什么鬼?

    回风目不斜视,重复着傅晚儿曾说过的话。

    “那人走了吗?”

    “那人可有回来?”

    “那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有病?”

    “那人……”

    周礼孝恍然大悟,“行了行了,别说了。”

    扎心。

    ‘那人’只差一步就能走进三姑娘的心里了。

    可现在,‘那人’成了‘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