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也根本不需要傅问舟屈尊发难。

    那些文人墨客,已经用笔杆子将他的脊梁骨戳得千疮百孔。

    随意走进一家茶坊,讲的都是他的故事。

    萧家门楣,从此都会笼罩在这些故事之下,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是他活该。

    可他如何能甘心?

    媒人和府丁不知什么时候走的,江云左等右等等不来人,只好拖着虚弱的病身前来寻人。

    寻到的就是僵硬而立,仿佛失了魂魄一样的木头人。

    可他依然是她的天。

    江云屏退了下人,轻轻上前,从后抱住了萧池。

    萧池浑身一激,更加僵硬。

    “我知道你怪我……”

    江云语声哽咽:“可我有什么办法?每次那三姑娘在我面前小心的探听你的喜好,欢喜含羞地畅想你们的未来时,我的心就如被人千刀万剐般。”

    “婆母不容我,世俗不容我,我留这世间总是多余的。”

    “可是阿池,我舍不下你……”

    萧池低头,看到那素白纤细的手腕上,缠着同样素白的细布。

    鲜血晕染成了梅花的形状,一如曾经那次。

    “疼吗?”

    他声哑,转过身来看她。

    男人身姿挺拔,面色青白,一双眸子特别的淡。

    江云贪恋地望着他,眼里蓄着泪花,摇了摇头。

    萧池声似嘲讽:“伤成这样,怎会不疼,和那日你说很疼一样,都是假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