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也是渴极了。

    这一小插曲,令刚刚紧绷的气氛松快了些。

    周济民喝了两口茶水,语气轻描淡写。

    “傅问州可有话说?”

    楚砚恭谨地低头回道:“他让臣转告圣上,若真能站起来,必定为君效力,在所不辞。”

    “卫芳一案,他当真无辜?”

    “回圣上,案发后,傅问舟便报官,再没追究过问此事。”

    周济民又是一声哼笑:“山高路远,全凭良心……他倒是玩的洒脱。”

    若不是楚砚遇到,这件事草草了之,日后某天被人翻出来,不知又要如何做文章了。

    楚砚斗胆一句:“傅问舟也是实属无奈。”

    周济民看着他,“楚大人你呢,有何见解?”

    楚砚道:“依臣之见,不如顺水推舟,严惩卫家,以儆效尤。且,以小见大,可趁机完善伤残兵的后续安抚制度,以此来鼓舞军心。”

    没提什么皇恩浩荡,帝德广运之类的恭维之词。

    就是实实在在的意思,得民心才能得天下。

    直接,实诚,不浮夸。

    周济民反而听进去了,且听得很舒服。

    他点了点头,“那便依你之见吧,制度如何完善你来监督,至于卫家,主犯秋后立斩,从犯发配流放千里,最好是让他们亲自去看看何为战场,为何军人!”

    楚砚和李德双双跪地,高呼:“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济民最后提点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下去了。”

    折子里清楚明白地写着,卫家老二媳妇亲口承认,有京城背景的人指使她那么说的。

    周济民只怕继续查下去,查到安王头上,丢的还是他的人。

    安王他自会教训,但那是他的家事,不必摆到明面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