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二爷站直了的样子。

    以往虽然也见过他支撑着从床上移到轮椅上,或从轮椅移到床上,但因无法使力,整个人是佝偻着的,主要靠双臂力量在支撑。

    这是第一次,他杵着拐杖,站的笔直,像劲松一般,展现出他本该有的风姿。

    原来,他比她想象中还要高。

    若是站着,她顶多到他胸口的位置。

    这样的话,她若要亲他,得踮高脚,还得他低下头才行……

    嘻嘻,好想试试。

    看着莫名兴奋的二人组,廖神医和秦嬷嬷双双摇头,表示理解但没眼看。

    对傅问舟来说,虽然只是极短的片刻,但已是冷汗涔涔,膝盖如同承受了整座山的重量,不堪重负。

    长久没有站立,仿佛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有些稀薄,导致胸腔会有微微的窒息感。

    以及,站着看时宁时,她好娇小呀。

    令他有种想将她单手抱起来的冲动。

    然后,他就接收到了温时宁的灼灼目光。

    傅问舟故作镇定地收回视线,心跳莫名地乱了节奏。

    她该不会是在想……

    就在这时,穆九急匆匆地跑进来。

    “二爷,京城来信。”

    信是加密的,只有傅问舟能看懂。

    他先说了大喜事:“圣上重新赐婚,楚砚和清然下个月就完婚。”

    廖神医反应最大:“什么!清然如愿以偿了!定是那虞老匹夫的手笔,我就说,他疼孙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可能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看着清然跳火坑!”

    “下个月完婚,这也太急了吧!”

    “二爷现在不宜远行,咱们也没法去喝喜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