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娇:“我凭什么闭嘴!堂堂侯爷,是个人都可以骑到你脖子上拉屎,谁又体谅过你?你若真丟了官职,旁人只会觉得你无能,只会更加欺负你,谁又能帮你承担?”

    “真是可笑,什么都不管的人,今日赏金明日赏银后个儿赏房产,人家才不会管你侯府是荣是衰!等侯府被掏空时,挨骂的还是你这个侯爷!世人只会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侯府是你败光的!”

    “要我说,这官不要也罢,侯爵咱也不要了,反正拼死拼活,母亲也瞧不上,这个家谁能让谁当去吧!”

    老夫人气得心口痛,嘴唇发紫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舍不得花钱去帮傅晏修打通关系,问题是无用啊!

    侯府落了势,不是花点钱就能扭转的。

    弄不好,人家只会拿你的钱打你的脸,你又能如何?

    还不如夹起尾巴做人,不求荣华富贵,但求衣食无忧,平平安安。

    可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的事,他们夫妻就是迷在其中,旁人还没怎么着,他们自己已经搞得家无宁日,乌烟瘴气。

    这时,方嬷嬷在她耳边低语:“二爷和二夫人来了。”

    老夫人眼皮又是一跳,“来多久了?”

    方嬷嬷犹豫了下,“应该是听到了。”

    老夫人颤颤地舒了一口气,目光锐利地扫过傅晏修夫妻。

    “今日是年三十,你俩若不急着给我办丧事,就消停一些,待过完年,再从长计议。”

    傅晏修自知理亏,垂首道:“是,母亲。”

    反正该说的话都闹出来了,沈玉娇也见好就收:“母亲消消气,儿媳也是为了夫君,为了侯府。”

    老夫人扫她一眼,“还为掌家权吧。该是你的迟早是你的,急什么!”

    沈玉娇低垂着的眼眸微亮。

    “让他们进来吧。”

    给夫妻俩吃了定心丸,老夫人这才发话。

    随后温时宁推着傅问舟进来。

    沈玉娇不着痕迹地瘪了瘪嘴,怪不得老夫人这么容易松口,原来是为着她的骄骄儿和那土到掉渣却又心机深重的二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