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却觉得,也就和这微风一样吧。

    虽然挡不住,但却近身不近心。

    他们看他如怪物,他看他们如花草。

    在于自己的眼睛,在于自己的心。

    再说,他只一双眼睛,看温时宁还看不够呢。

    “二爷,你等等我,我先看看昨日移栽的药材。”

    温时宁像只蝴蝶似的,在温棚里翩然忙碌。

    “时宁不急,慢慢来,今日还早。”

    傅问舟应着她的话,让晋安支起画架。

    晋安支好后退到他身后,忍不住的抹泪。

    香草送茶水来,手拐碰碰他,不满地瞪他一眼。

    “你再煞风景,信不信我揍你!”

    晋安抹着眼睛,哽咽道:“你懂什么……从前,二爷的笔墨可值千金,不知有多少人求。自受伤后,二爷再没作过画,还把之前画的那些全都撕了。”

    “是有了二夫人以后,他才开始握笔,现在还画上了……我不是煞风景,我就是觉得,二爷和二夫人之间的情义,真的太感人了!”

    他无法形容从前的傅二爷,意志有多消沉。

    但他知道,是二夫人让二爷的心一点点的活了过来。

    只要心活了,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香草被他说的有些动容,伸手勾住他肩膀,语气坚定地说:“晋安,你且瞧着吧,我家小姐是福星,只要她觉得行的事一定能行。”

    “二爷会好的!”

    晋安的心被戳中,顾不得男女有别,头一歪,靠在香草肩上小声呜咽。

    温时宁巡视完回来,一幅田园春耕已跃然纸上。

    “二爷,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