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弘听见他提起陶婉音,目眦欲裂,抬起头恨恨地盯着他,从喉咙中挤出声音。

    “你不配提到她的名字!”

    见永王要生吞活剥了他的眼神,苏峰岳心情反而好了些。

    他笑了几声,道:“年轻人气性大,把情爱看的比天还大,老夫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其实这也怪不得老夫,毕竟我也不知陶昌海会再搭上你,会把自己不受宠的大女儿嫁给你做王妃。”

    苏峰岳站久了头晕,走到太师椅边坐下。

    尚荣道:“老爷,您小心,还是别跟他废话了,您先医治伤口。”

    苏峰岳道:“先不急,难得老夫有兴致,找到个可以倾诉陈年往事的对象。”

    “王爷一定很想知道,当年是如何发生这事儿的吧。”

    赵明弘的鼻孔喘着粗气,额上的青筋凸起,还在一突一突得跳。

    不管永王想不想听,苏峰岳都要说。

    杀人,要先诛心。

    这比用棍棒打在永王身上,还会令他疼。

    苏峰岳回忆道:“小陶那时候可真鲜嫩,小小年纪就一副大人的做派,书读的也好,腹有诗书气自华,一看以后就是个宜室宜家的正房夫人的模样。”

    “只是,到底还是个孩子,看到生人,眼里会露着怯,就像害羞地躲在云后的月亮,让人越看越喜欢。”

    赵明弘嘶吼道:“禽兽不如的东西!”

    “王爷这话不如送给陶昌海更合适。”苏峰岳笑得古怪:“把亲生女儿蒙着眼,往同僚的府上送,要老夫说,还是他陶昌海做得够绝够狠。”

    被冷铁兵器压着的赵明弘浑身抖了一下,他的齿关也在震。

    是陶阁老把婉音送到苏峰岳的床上。

    这群寡廉鲜耻,狗彘不如的老东西!

    苏峰岳坐在太师椅上,翘起腿晃悠着。

    “不过老夫看,小陶的反应像是还没认出我,老夫今日在灵堂见到她,还在想,这么多年她是如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