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武功也不弱,对付那不会武的晏玲珑绰绰有余,怎么就死了……

    他不相信,想冲出去找儿子,萧鸾一把拉住他,小声说:“切不可妄动,这事若追根究底你我都逃不了干系。也许,那男子不是您的二公子。”宁远候强压心中悲伤与愤怒,他更后悔不应该让儿子去,吞下眼中的泪,期待着一丝侥幸。

    “唐枭。”齐王一声厉喝。

    “在。”御林军总统领唐枭上前。

    “速速查实是怎么一回事。对了,魏太子何在,千万保护好魏太子安全。”齐王说。

    “微臣领命。”唐枭拱手一礼转身大步离开。

    “今日怎么这么多事。”齐王有些烦躁的说,抬手掐了掐眉心。

    众朝臣也都脸色暗沉,刚还欢声笑语不断的大殿上似有阴云密布,很是压抑。

    片刻后,唐枭回到大殿,他身后几个御林军卫将蒙着白布的单架放在地上,另两人将失魂落魄眼神空洞的玉莲架上来,一放手,玉莲便瘫软在地上。

    宁远候赤红如血的双眸死死盯着那层白布,拳头攥得咯咯真响,此时他多么希望儿子没有听他的话,那么,那张白布下便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唐枭拱手一礼,说:“微臣已查实清楚,死掉的男子是臣的部下,御林军左统领刘金凯,具知情的小内侍说,是刘统领早就觊觎静和公主的侍婢玉莲,今日见玉莲一人在大殿的偏院中便起了歹意,在对玉莲行不轨之事时,玉莲拼死保护贞洁,竟一刀割下了刘金凯的下-体,刘金凯因流血过多而亡,玉莲也因此被吓得失心疯。”

    “我的儿啊,我的儿子啊……”宁远候冲出人群,颤抖着手揭开那层白布,看到面目狰狞,全身是血的二儿子,他心如刀绞悲恸之极,遽然,他眸色赤红转身抓向唐枭,说:“你胡说,是你诬陷我儿,我儿乃堂堂御林军左统领,怎会看得上这低贱的丫头……”

    “宁远候,您自己的儿子,您应该最了解他的风流成性。”唐枭不卑不亢的看着宁远候。“你个这混蛋,你冤屈我儿,本候要杀了你。”宁远候怒声咆哮冲向唐枭。

    唐枭被宁远候遏制住喉咙,他也不示弱的反扣住宁远候的手腕迫他使不上力,不屑冷笑:“哼,我冤屈你的儿子,我一御林军总统领因你儿子曾被各大尚宫掌事斥责没有好好管教属下,原因是您的好儿子曾多次调戏宫婢,您若不信,即刻传来各大尚宫局,一问便知。”

    刘金凯凭他老子宁远候,空降到御林军中,无什么本事却身负左统领,这让众将士怨声载道。

    若是,刘金凯能本份进职责到也罢了,不想,他竟把这后宫当成了花街柳巷,每天都以调戏宫婢与尚宫为乐,害他被几大尚宫局的掌事围攻指责。

    他回到营中便把刘金凯抓回来责打,部下皆称赞大快人心,转眼工夫他被太子传唤去,不阴不阳的训了一顿。今日,皓月找到他说刘金凯死了,他立拍着大腿笑说:“死得好啊,是谁杀了他,我要请他喝酒去。”

    皓月说出这话,他便想到是战王让皓月杀了刘金凯。

    刘金凯就是御林军中一颗臭虫,终逃不过神勇战王的法眼,唐枭心中更为钦佩战王的杀伐果绝。

    他曾听人说,王上把军权交于那个王子手,那这个王子便是最有可能继承王位之人。从可一手遮天的聂家衰败,战王的气质更盛,人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论私心,唐枭很想靠近战王这棵大树,以图将来更好的前程。

    所以,皓月托付他的事,他立拍着胸脯应允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八道,你这是陷害我儿……”宁远候悲愤大叫,扑倒在齐王面前,哭求:“王上,我儿死的冤枉啊,您要为我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