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这番大义灭亲的言辞,倒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晏修想要为严诺出气,那就随便出。

    他一个小小员外郎,对严沁既没有能力管、也不想管。

    不过最后一句按照律法处置,也在侧面提醒晏修。

    不能做的太过,得有个合理的章程。

    毕竟严沁是定安侯严宽的嫡女。

    周隐这副公事公办的做派,倒叫晏修罕纳起来。

    竟然没有帮着严沁说一句求情的话。

    这个周隐,还当真豁得出去。

    晏修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周员外果然大义。”

    “既然周员外这般明事理,那我只能当仁不让了。”

    “定会让周夫人,好好熟识一下我大祁的律法。”

    周隐道了句全凭殿下做主,便识趣的行礼告退了。

    转身之前,视线微不可察的往严诺的脸上一晃。

    见她依旧面不改色的把玩着茶盏,仿佛与他视同路人。

    周隐心口猛然一沉。

    倘若是气恼他昨夜不该将晏修送来,不应当是这般态度。

    严诺她变了。

    周隐走后,晏修打量着严诺的脸色,心里顿时惊异起来。

    从周隐进院子再到离去的这段时间里。

    严诺一直不疾不徐的喝着茶,目光从未往周隐身上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