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我也做了娘亲,我不想让我的闺女和我一样,我拼了命的挣命,好容易过上两天好日子!”

    “梅花儿都跟我说了,说老二和连枝一直问她蛋烘糕的方子,还问她是不是全都会做,所以你们这次不单单是要卖我,连我的闺女你们也不放过,你们的心怎么能这么歪!?”

    桂香的话是对着谢永顺说的,因为郑氏对亲闺女儿赵连枝可一点都不差,至少赵连枝在谢家比谢桂香过得舒服太多。

    明明她才是谢长顺的亲生女儿!

    “她觉得不公平。”

    748摇头。

    “她本来都认命了,结果发现同是女人命还可以不一样,她不觉得谢家卖她有问题,但她不想女儿也走她的路。”

    “她是为了梅花和荷花站起来的。”

    李琎站得离它最近,听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张说却已经看得不耐烦了,他身为海州刺史这次来是为了看水找井抵御旱灾,哪有时间跟这一群小民家长里短。

    “出嫁从夫,再嫁从己,你不想嫁就不嫁!”

    张说出声道。

    “你既已嫁人,便和娘家没什么关系。大唐律中固然有夺而嫁之的规定,但你守寡之后没有归宁,独自带着两个女儿自己过活,你爹娘也不能干涉你守志之心。若有不服,自可去本地县衙告状,让兆鹏程与你们评断。”

    张说什么人啊?堂堂中枢省前紫微令,两任大唐宰相,即便现在被贬谪为海州刺史,但张大人的官仪还是有的,一字一句都透着威严。

    谢永顺和郑氏两口子都是欺软怕硬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位中年文士是个什么官,但看他众星捧月,背脊挺直,随口就直呼本县县太爷的大名,心里便已经先怯了八分。

    倒是谢永贵急了。

    再嫁这事儿要是黄了,那他的彩礼上哪儿出?!

    大哥靠着大姐的彩礼取了媳妇,到他要是拿不出彩礼钱,他岂不是要打光棍?这可不行。

    于是他冲到人群当中,指着张说的鼻子大骂。

    “老匹夫,要你多管闲事?!”

    他斜眼看了看一旁的桂香,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张大人,蓦地说道。

    “别不是你也瞧上这烂货了吧,她之前伺候那瘸子,后来又跟姓薛的不清不楚,那鸡场里有不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