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庠沉了沉眼,有些不太情愿。

    陈萍萍身子往前倾了倾。

    “洪公公。”

    洪四庠抬头看向他,静待后文。

    陈萍萍眯着眼问了他一个问题。

    “若你我有此一日,肯受此辱?”

    洪四庠眼神一动,若有所思。

    陈萍萍笑了笑,身子靠了回去,温声道。

    “还与他吧。”

    洪四庠与他对视了片刻,微微扭身,将手中匕首轻轻抛起掉了个方向,握住刀刃后彻底扭身看向朱阁,将匕首递了过去。

    朱阁感激的躬身双手接过匕首,朝陈萍萍恭敬的行了个礼。

    “谢院长!”

    直起身子,朱阁心平气和的指了指范闲同陈萍萍说道。

    “院长,范闲此人,机敏聪慧,文采盖世,年轻一辈中,除了梅呈安,无人能出其右。

    他将来,或许能成为文坛宗师,又或许是济世名臣,但唯独不适合接掌监察院。

    自他入京以来,我一直留意他,虽是天才,但骨子里缺了那种对皇室的敬畏!

    如果由他接掌监察院,恐有巨变!”

    此番话完,陈萍萍脸当即就耷拉下去了。

    洪四庠一听顿时眯了眯眼,忍不住转头看了范闲一眼。

    范闲静静地看着朱阁,没有任何反应。

    他这番话除了结论他不太苟同,其他的话倒也没有偏颇,这次就不怼他了。

    反正他的态度是,给就要,不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