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何私情何恩怨,自行解决,我不便插手。”

    寒墨往两人脸上扫过,沉吟片刻,“你们二人若是心意相通,结为道侣倒也……”

    “倒也不是不行。”

    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沈之言两眼一抹黑,最后事情的发展是他始料未及的,心中竟生出一种作茧自缚之感。

    他想挣脱陆池衍的手,被陆池衍锢得死死,纹丝不动,对方力气大到想把他弄死,偏偏眼中仍是笑意盈盈。

    话毕,寒墨把视线投向沈之言,思忖再三,又补了句,“此事陆池衍有错在先,那便自行去戒律司领罚。”

    他转过来看向陆池衍:“可有怨言?”

    “弟子理应受罚。”陆池衍正经起来,轻轻叩首。

    只有沈之言面色一变,他努力了这么久,陆池衍竟只是获罚这么简单?

    “天色已晚,都回去吧。”

    他不甘心,甩开陆池衍的手,欲上前,“师——”

    他师尊微微抬手,阻挡了他迈前,同时听到他师尊清冷嗓音提醒。

    “徒儿,仙途本就漫长,可莫要失了心智。”

    话中的深意沈之言不敢细想,身形渐渐僵着,他怎么有种被看透一切的错觉。

    玄隐真君被徒弟们的事扰得身心俱疲,不再多做停留,很快化作一绺流光飘然离去。

    高座已无人,空旷的殿内只剩下已经撕破脸皮的师兄弟三人。

    陆池衍理理衣袖站起来,对沈之言面露微笑:“撑腰的人走了,师兄还不赶紧逃?”

    沈之言神色又阴沉了几分。

    “被师兄摆了一道的我今夜心情正格外差劲呢。”

    这回沈之言倒是转身,没有丝毫犹豫快步离开这里。

    目送那道略显匆匆的背影离去,陆池衍轻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

    已经惹到我了,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