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唐书惠的鬼话,说什么医生是因为手术失败才去了国外散心。

    死在医院的患者多了去了,没点心理承受根本就干不了这行!

    我直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脑癌去世本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稀罕就稀罕在,我的病历被篡改,眼下还赤条条地躺在这儿,宛若待宰的羔羊。

    我总感觉有什么阴谋。

    翻云围着我的尸体走了一圈,检查一番:“怎么没有手术刀口?”

    唐书惠一五一十,“刀口在头顶,脑癌死的。”

    关子辰愣了一下,我不清楚他片刻的恍惚是不是想到了我。

    “多大年纪?”

    “28岁。”

    “可惜了,还这么年轻。”

    他满口叹息,那身天蓝色的无菌服为他清冷的脸蛋添了几分悲悯。

    唐书惠观察着关子辰的表情,不动声色道:“是啊,她挺伟大的,刚确诊,就自愿签署了器官捐赠书。”

    “等摘除所有器官,她的遗体将被塑化,成为大体老师供医学生学习。死了还能做贡献,也是不错的归宿。”

    放TM的屁!

    我什么时候签器官捐赠书了?

    我没那么伟大,死了还想着造福人类捐献器官,当什么大体老师!

    我爱美,不然不会跳楼的时候还想着化妆,我就是要漂漂亮亮的入土,以最美的姿态轮回!

    可事实却是我的器官即将被摘除,而亲手摘除的人,居然还是我的丈夫!

    我期待他能认出我来,毕竟我的身体他最清楚。

    但他一听唐书惠提及的“大体老师”就来了兴致,仔仔细细地按压我身体各处的肌肉。

    “大腿和小腿肌肉紧实,手臂线条优美,瘦而不柴,生前应该学过乐器,不是琵琶就是阮,或是吉他等弹拨类器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