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荇目不斜视,装作没看见。但是心里才恍惚明白,这几日霍二夫妻为何别扭。原来是大伯哥调戏小弟媳,惹得将军动了怒。

    伯媳、叔嫂间的秘闻,历来是不少的,便是京城之内也可数出几件。

    她是东府的丫鬟,自然事事都站在东府主子这边,不免有些愤愤,只是面上不显,奉了茶水又立在一边。

    清婉哪里有力气同他闹,红酥手飞燕一般,飞出了霍崇的手掌心。

    “同你说正事呢,别不正经!”

    霍崇眼疾手快,将她的手捉回来,皱紧了粗眉:“手也不让摸,你让我如何忍?”

    他倒是理直气壮了。

    反正不日便要成为自己的妻,提前摸两下又怎么了?

    何况已让他摸了多时了,朗弟也知道,有什么要紧的。

    想来霍元泰这股子当兵的匪气,现在才显露出来。

    宋清婉懒得与他计较,她既赠了香囊,便是默许他胡来。

    “你若叫老太太发觉,我可就不要你了。”

    霍崇不管不顾,将她的指尖叼在嘴里吮玩。

    脏不脏啊……

    宋清婉想骂,但又顾忌着秋荇在身边,虽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也怕霍崇蛮横起来不顾这些,要闹笑话。

    她只说:“灶果供香纸扎马这些东西,我已叫管家备好。只是请灶王像还须费些心思。”

    霍崇的表情也正经起来,问:“婉儿想如何办?”

    宋清婉心里翻白眼,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婉儿”,不叫“弟妹”了。

    “寻常画匠画师处自然也可以请,只是终究不太诚意。我是想去道元观里请一张,那处道法灵应,向来灶王像也极通灵。”

    霍崇便道:“婉妹说什么,自然是好。”

    宋清婉本来生气恹恹的,被他这么一招惹,也来了气,抬手就去打他的脸。

    “一刻钟里给我换了八百个称呼,净会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