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阉党,本该是快事。

    可苏临砚行事之速,快刀斩乱麻,做得太绝了。

    身为三司之一,未申报大理寺,也未通知御史中丞,根本不过会审,越过上级亲自下狱,当街斩官。

    未免太血腥,太狂傲。

    太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卖官鬻爵或许是大罪,可那一张张罪状里,被牵连无数的官员。贪墨受贿有之,构陷罪责,戕害敌党也有之。

    大大小小,一桩桩一件件,掺合其中的人,重则问斩,轻则下狱流放。

    一时间人人自危。

    甚至在想,这苏临砚,为什么要算得如此清明,如此不知好歹。

    试问,难道只有阉党,为权利倾扎,贪赃纳贿。又难道,只有阉党结众寻私,同恶相济。你便说那内阁六部,何来真正清白之人。

    直臣最是难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