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还没意识到我在闹情绪,继续跟我说笑:“你就是,小骚货。”还拍了怕我的屁股。

    我却忽然感到莫大的耻辱,更加坚决地回绝了他的调情。

    他也有些较劲了,突然停下抽插的动作,威胁般看着我说:“你再这样我就不插了。”

    我们沉默了很久。我想了很多,我想过自己为什么非要和他较劲,这不就是普通的调情吗?也想过凭什么他用这种词语称呼我,用这种拙劣的把戏威胁我;还想过,我到底为什么要在吵架的气氛下拉他出来开房啊!

    思绪纷飞中,我大约一半出于自虐,一半出于一种莫名的想要满足他的牺牲情怀,很小声地说:“干我吧。”

    陈越帆脸色并不好看,但继续了动作。然而,在他重新进入的一瞬,我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且不知道为何。

    我尽量让自己哭得无声,希望不要让这场性爱彻底变得只剩下别扭和怪异。但他或许是因为久违地没听到我叫床,插了几下就感到不对,抬头便发现我在哭泣。而我在被他看到之后,眼泪一下止不住了,哭得更大声、泪水更汹涌,胸部剧烈起伏着。

    陈越帆愣住了,想马上退出去,却被我用手按住。于是他维持这个不进不退得姿势,声音一下子温柔起来,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怎么哭了?是痛吗?”

    他似乎是太惊讶了,以至于不敢有任何动作。我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是摇了摇头。

    他刻意把声音放得很低很软:“对不起...你不想和我做了吗?”

    我还是摇头,哑着嗓子挤出两个字:“继续。”

    他终于敢抬起手擦去我的泪水:“你这样...我舍不得。”

    我不再强求他。他从我身体里抽离,躺在我身边环抱住我,不停地对我说:“对不起...”声音里也带了点哭腔。

    良久,我的情绪终于稍微平复了。我问他:“为什么老跟我唱反调?”

    “为什么在吵架的时候突然要我开房呀?好奇怪...我还以为你就是想要这样吵着架做...”他嘟囔着辩解。

    “才不是,笨蛋。”

    他终于不再跟我呛声。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睡了许久。不知过了多久,虽然心情已经平复,但我心里总是对刚才的事情过意不去。我试探着问:“那个...要不要...再做一次?”

    “不用啦。”他亲了亲我的脸蛋,尽量用温柔的声音拒绝我。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就是...不用勉强啦。”

    但他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觉得,刚才的怪异经历很可能成为彼此心里的一根刺。为了消除这个不完美的性爱经历,我强烈要求再做一次。

    他怕我再生气,只好乖乖戴套跟我做。我们很普通地做了一发,没有高潮,没有欲仙欲死,但带给我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