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归看碧玉还站着,皱了皱眉“你还有什么话么…”

    “没…不是,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的。”碧玉回过神来,转而笑道。

    念归皱眉“不便请姑娘进屋,你随我去外面说。”

    碧玉点点头,补充道“是有关娘娘的。”

    两人出了长乐宫,找了个不远处的凉亭坐下来。

    念归问道“姑娘想要同我说什么?”

    念归满心以为,是唐宓要赶他走,所以派了碧玉来说项。

    却见碧玉笑道“念归郎君客气了,说句擅自做主的话,以后一个屋檐下,还要念归郎君多多关照呢。”

    念归抬眸,有些没听明白碧玉的意思“碧玉姑娘,你方才这话何意?”

    碧玉笑了“我知道念归郎君心仪我们娘娘,可是不论是怎么样,郎君心里也该明白,您跟娘娘是不太可能的。”

    念归苦笑了一声,碧玉说不太可能已经是客气的说法,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碧玉道“何况,娘娘心里的人已然…”

    有些话,出于忌讳,碧玉没说出口,然而听的人也明白。

    她顿了顿“我是跟在娘娘身边儿最早的人,娘娘的脾气秉性我不敢说了如指掌,却也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念归郎君若想不惹恼了娘娘,还是要听奴婢一句劝。”

    与唐宓有关的事情,到念归这里自然是顶顶重要。

    他站起身来,朝碧玉施礼“还请姑娘赐教。”

    碧玉“哎呀”了一声“赐教我可不敢当,念归郎君对娘娘好,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开心。”

    “姑娘请讲。”

    碧玉道“我们娘娘虽然看着是个软和的性子,但其实是能自己拿主意的人。如今她的心既然不在念归郎君您这里,您又何必盯的太紧呢?”

    不是碧玉多说这些,实在是念归的意图太过明显,每每看娘娘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人生吞了。别说是娘娘不自在,换了谁都是一样的。

    念归狐疑地看了碧玉一眼“姑娘的意思是…”

    碧玉站起身来“我最近新习得一个词,不知道念归郎君可晓得?这个词呀,见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