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华大人不再多言,径自回了书房,也不去主屋,更不去华裳院中。

    可见,他有多烦。

    华容明白父亲,不曾想,妹妹经过上次一事,禁足多日,非但没吸取教训,反倒变本加厉。

    现在吃了大苦头,对妹妹的管教,一天都不能放松。

    到底是他亲妹,他要守护,若是旁的庶妹,他大可不必理会。

    太阳越渐越出,金黄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大地,薄亮已成明亮。

    他一夜未睡,待管事买了书墨回来,他就要去秦府。

    洗个身子,换件干净衣衫。

    思及此,他立即转身,却在这刻,发现一名丫头站在旁侧。

    细细看去,是妹妹院里的丫鬟。

    “何事?”

    秦妙疙行礼,恭敬道,“掌医开了半月的方子,夫人命奴婢去煎,一包药喝几次?多少量?”

    夫人一概未说,她见夫人烦闷,没敢多问。

    “两天,四顿,煎两次。”

    华容仔细交代,话落直往前走,几步后发现她还跟着。

    “大少爷。”

    见他回头,秦妙再次低首,“奴婢见您面色不好,您可要注意身子,大小姐一切都会好≠难的境地,熬过去便是。”

    字字句句诚挚不已,一个婢女说这些,华容第一次听到。

    “你有心了。”

    撂下一句,华容转身离开。

    秦妙没有再跟上,见他走远,在华府,华容地位最高,抱他的大腿,准没错。

    片刻后,她拎着药回到小灶头,开始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