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官爷,咱有话好说,咱有话好好说。”见势不妙的华富,处事相当的圆滑,虽然不知道为何局面会这样的紧张,依旧十分自然地习惯性站起身,躬身意欲为‘自己家主子’打一个圆场,缓和下现场的氛围。

    只可惜,今日不同往日。

    他在营地里养尊处优过一段优渥时日后,似乎是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介最为下等的矿奴。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这一伙狠辣的老兵油子心里,地位从来就只同等与卑微的蝼蚁,既是肮脏又是无比的下贱,如何是能够有资格在当下这档口,能有说话地份。

    狠狠一脚,迅雷不及掩耳!

    就在起身的华富,即将要快靠近到那领队将官身前的一刹那,队伍之中,一位面露无比厌弃的兵士,瞬间跨出一记鞭腿横扫,十分轻松就把这个‘已经是在不知道天高与地厚的’老东西,给是猛地一下子,踹飞了开去。

    一直到这老头儿,十分狼狈地翻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只能够是极为痛苦的哀嚎时,那士兵才是用鞋底蹭了蹭黄朵班房里的皮椅子,冷淡厌恶道:“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

    那无比厌弃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一坨米田共一般,只恨着他,让自己脏了鞋子。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

    深感自己受到了冒犯的黄朵,肾上腺素再一次被飙起,牙根咬得紧紧,如似一头恶狼。要知道,在这营地里,她又哪是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冒火的脾气瞬间烧没了自己先前的难堪,羞愤、屈辱之中,她的牙龈,似乎都快要被自己的怒火给磨碾得只有一个粉碎。

    可是,形势终究还是比人强。

    冰冷的长枪,抵住着她肥腻叠皱的脖子,枪刃上隐隐而发的血腥气味,逼得她只是张了张口,却还是终究不再敢有多言,只能够硬憋着通红的肥脸,无声又且是无比漫长的沉默,静静等待着面前这一伙凶神恶煞们的最后死亡审判。

    好在,这一伙突然而至的兵痞,显然不单单只是要大开杀戒。

    在戏耍过黄朵一番之后,为首的小将,如是恶煞一般,冷冷开口道:“老肥婆,给你一次机会,乖乖把内务仓库的钥匙给小爷拿出来,我好让你一会儿死得痛快一些。”

    ‘原来,他们是要钥匙呀。’

    一时间,黄朵陷入了沉默。

    她也不敢有作答,毕竟,久处上位的她,自己还是知道的,但凡是自己这一会儿,真的乖乖把钥匙交出去,等待自己的,只会是立刻马上被活刮。

    可是,面前一众匪兵,可不会等她再多做什么思考。

    话音刚落,那兵痞头子便是长枪轻轻一划,一道泛起血痕的口子,轻松割开了肥胖女人的脖子,刺痛随即而来。

    “我交,我交!”养尊处优惯了的黄朵,此时有些歇斯底里。她的理智,在死亡的恐惧面前,没有能够坚持有一秒钟,便已经本能缴械投了降:‘老娘这次,真的死定了。’

    看到女人的胆怂,小将官自是扬扬得意,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一抹很是轻松的歪笑,又盯着狼狈不堪的黄朵,已经在十分努力地翻身在箱柜里,慌忙乱找起自己的钥匙。

    在那一刻,他仿佛是已经可以幻想起,自己在立下此次功劳之后,必然是会被家主林坚,表扬与嘉奖。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身边,一名声音有些憨傻的小兵,突然故作愚笨道;“老大,这个漂亮的女人,与那只老狗,咱们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