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轻歌出声时,匕首与陈琳脖颈,近在咫尺,再往前些,便能夺了她的命。

    “小主子?”杨智看向轻歌。

    “回去吧,不是要炖人参汤为小黑补身子吗?”轻歌开口,看也不看陈琳一眼。

    “也是。”

    杨智拽过陈琳手中的匕首,往旁边湖里一丢,而后感到作呕地在身上用力擦了擦手,随之抱着雪莲人参跟上轻歌。

    走出秦家大院时,杨智问道:“小主子,为什么不杀了那陈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杨上将,你可知,有些人必须除掉,但有些人,可以留她一命。”轻歌道。

    “此言何解?”杨智皱眉。

    轻歌勾起嘴角,道:“像冥千绝那样的人,只要有机会,必须一击毙命,否则,他摔得越惨,来年便会站得越高,但陈琳不一样,她,站不起来了。”

    丹田被毁,又失了贞操,怎么站起来?

    再说,想要东山再起,得付出更为惨重代价。

    陈琳没那份魄力。

    轻歌幽幽一笑,坐上骄撵,揉了揉眉心。

    最近头痛症越来越厉害了。

    轻歌眸光森然,周身释放着寒气。

    ——冥千绝,感受到了吗,那滔天的杀意,都是赠予你的。

    杨智听得轻歌的话,若有所思,似懂非懂。

    与此同时,佣兵协会。

    那恢弘冰冷的宫殿里,冥千绝身着绛紫长袍,腿上盖着乳白色毯子。

    他脸色有些发白,双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那个女人说,如果是冥千绝的话,只要有机会,必须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