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对你却一直迟钝。”

    “那天彭明溪那么叫你,我最感到愤怒的不是你曾经属于她。”

    “我愤怒的是你也不把你当人。”

    “可是我后来又想,不能怪你。”

    “就是我们这一个接着一个的客户累计,才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

    “我们每个人都是行凶者。”

    陆星悄悄按住了焦虑的想要抖起来的腿。

    他不得不承认,宋教授不愧是知识分子,剖析的东西是真的深入啊。

    果然。

    还是能思考的科学家能走得更远。

    “现在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已经努力的在改正了。”

    “可人的性格完全改变太困难了。”

    “就像是刚才。”

    “我说不出道歉的话,还要借着跟上帝忏悔的名义才说得出口。”

    “可跟上一分钟的宋君竹相比,这一分钟的宋君竹又好了一点。”

    “所以。”

    阳光照在狭长过道上,陆星的鞋面分得余光。

    “所以我想向你正式的道歉。”

    “即使你一定会说我付了钱,这都是你应该做的,都是你的工作。”

    “可是我要道歉,那也是我该做的。”

    宋君竹有些紧张的握紧陆星的手,一向冷慢的眼眸此刻万分不安。

    她从来没有这么对人剖析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