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喘气吗?”

    陆星用手背测了测床头桌上的杯子温度,而后抬眼看向半靠在床头的池越衫。

    比起刚才脸白脆弱的脸色,现在池越衫已经恢复了点儿精神。

    陆星端起杯子,递到池越衫面前。

    抛开池越衫的本性不谈,这人长得是挺漂亮的。

    尤其是当她穿着精致繁复的戏袍,站在戏台上的时候。

    全世界的光都落在了她的眼底。

    陆星太早的经历了极端的贫穷孤独和极端的纸醉金迷。

    各种天之骄子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强烈的外部刺激使他的内心感到疲惫。

    陆星的人生没有梦想,可池越衫有。

    他喜欢池越衫站在戏台上的时候,喜欢池越衫做自己喜欢的事。

    更喜欢池越衫追逐自己的梦想。

    所以。

    即使当初跟池越衫的合约只能小赚一笔,他也依旧答应了。

    那是他枯燥疲惫生活里的鲜活。

    坐在台下,灯光渐暗时,他与任何观众都一样,平等专注的看向戏台。

    陆星最喜欢池越衫唱的白蛇传,游湖那一折写的一句词是——

    雨过天晴湖山如洗,春风习习透裳衣。

    这实在是两句正常,甚至正常有些普通的戏词。

    可对于那个时候疲于奔命,心力交瘁的陆星来说,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场景。

    他忍不住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