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时抓住乔灼的手轻轻摩挲,她现在很需要他这个“弱鸡仔”——不是,他当时是怎么从二楼楼梯滚下来的,他都有点记不起来了,绝对是他人生中一大污点!

    当时以为乔灼出事,要永远失去她的恐惧现在还残有余威震慑着他,让他一刻也不想闭上眼,只想这么好好的看着她。

    “我没见过也不了解她,我真的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灼生母不是第一次搞事情了。

    她和程天佑是一个阵营的,程天佑对乔灼的所作所为,何尝不代表她?

    和以前躲在暗处搞事情遮遮掩掩不同,她这次直接跟顾子时通电话,毫不避讳——虽然并没有百分百确定,可直觉让顾子时认为,是她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她就像是走到穷途末路的狂徒,黔驴技穷时的孤注一掷。

    和程天佑的步步为营不一样,她意图将乔灼一击即溃。

    显而易见,不按套路出牌的她,更危险更疯狂。

    说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也不为过。

    还是那句话,顾子时是真的不明白,一个母亲为什么可以对自己的孩子抱有这么大的恶意?

    乔灼低头,用嘴唇在紧紧握住自己手的顾子时的手上,轻轻蹭来蹭去,不屑的一声嗤,对把自己带到这个世上的女人投以最大的轻蔑:“她有病。”

    “赵雅迪的死肯定跟她有关。”

    顾子时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一层,遍体生寒。

    如若不然,她怎么能准确无误的预测到赵雅迪的死亡?

    她又不是先知!

    乔灼悚然一惊。

    顾子时醒来之后只字不差的把他们的对话内容说了一遍,当时乔灼只顾着痛恨她害顾子时受伤,一时半会竟没往这方面想。

    乔灼很少有情绪激烈的时候,巧了,为数不多的几次,都和顾子时有关。

    愧疚再次强烈将乔灼包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是我的错……我早就知道她是个疯子,我早该有所提防……”

    顾子时:“这不是你的错。”

    他说过,乔灼其实很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