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掀眼皮,“你与他们合谋了?”

    冬藏没有否认,“奴才该死,他用奴才家人要挟,若奴才不配合,他定会找别的突破口。

    加之奴才怀疑夺舍景王的不是先帝,便答应了他,等他回京后帮他对付我家王爷。

    奴才想接近他,探探他究竟是谁,也想知道先帝又在哪里,还有奴才的家人又被他们藏在哪。

    但是,奴才没想到,他们竟会来刺杀陛下……”

    接下来,他将怀疑景王不是先帝的那番话,又对皇上说了一遍。

    末了,垂首道,“陛下,这一切都是奴才擅作主张,与王爷无关,还请陛下莫要怪罪王爷,等事了,奴才任凭陛下责罚。”

    皇帝看着他,沉默片刻,“若你所言属实,今晚也算救了朕一命,但你先前诸多隐瞒,朕不会罚你,却也不会赏你。

    退下吧,莫要负了你主子的信任。”

    “谢陛下。”

    冬藏离开后,皇帝看向时煜,“你任由他和景王接触?”

    “臣会盯着他,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若冬藏是个信得过的,佯装被景王要挟,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见时煜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皇帝便没再多言,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也出去。

    两日后,二皇子派人刺杀皇帝,意图谋反的消息传到了景王面前。

    “可惜了,折损了那么多高手,却没能杀得了皇帝。”坐在景王对面的苏茂,幽幽叹了口气。

    景王虽心疼折损的人手,嘴上却不以为意道,“本王本就没打算要他的命,若他真死了,岂不是便宜了老二那个蠢东西。

    眼下老大老二被废,就剩一个老三和几个黄口小儿,若这几人也出了点什么事,我那皇兄膝下不就没人可继承皇位么。”

    苏茂恍然的样子,夸赞道,“届时,王爷这个弟弟恰好在京城,便可顺势而上,妙啊,果然还是景王爷高明。”

    景王听了这话颇有些得意,只是唇边的笑还没彻底展开,听得苏茂又忧心道,“可容王也在京城,这次也是他救驾及时……”

    “哼,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罢了,有什么资格肖想我时家江山,再说,他身边不是还有条狗在么?

    到时就让他尝尝,被自己养的狗咬死的滋味。”

    “王爷真信那冬藏会听您的?苏某瞧着他对容王颇为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