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是来见世面的吗?”

    徐璈呵了一声拉起桑枝夏的手:“枝枝,跟我来。”

    有内应的铺垫在前,他们一行人闯入严家老宅,一路上可谓是轻车熟路宛如是进了自己家门。

    而一路走来没受到任何人的阻拦,放眼望去看得见的都是垂首静立的黑衣人。

    桑枝夏注意到这些人的左臂上都拴着一条青绿的布带,奇道:“这是什么讲究?”

    “栽赃。”

    徐璈面不红心不跳地说:“水匪都是这副打扮,直接栽赃给郝良。”

    郝良和钱庵已经撕破脸走至绝境,南浔商会的人独善其身算怎么回事儿?

    等过了今夜,世人都会知道郝良为报复屠了严家满门,血洗严家内库。

    钱庵会以为是郝良真的狗急跳墙开始乱杀。

    郝良会以为这是钱庵为了灭口消灭罪证,针对自己展开的又一场阴谋。

    钱庵和郝良的下一次敌对,双方都必当竭尽全力,再无任何保留。

    另外有了魏城和严俊的惨淡在前敲响警钟,南浔商会的剩下几家也会为此心惊胆战,统统夹着尾巴做人。

    等到那时,就是把整个商会一次吞下的时机。

    桑枝夏领会到徐璈的未尽之意,口吻复杂地说:“谁说桂家主怯弱无能呢?”

    “如今看来,他倒是最聪明的一个。”

    要不是桂盛机警识趣,那现在被拿来开刀的,或许就是桂家?

    徐璈幽幽道:“自作孽不可活,有今日都是他们自找的。”

    “好了,咱们到了。”

    跟桑枝夏之前去过的桂家别院不同,严家老宅主打古朴实用,回廊构造也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山水曲折,走了不到一刻就到了地方。

    眼前是一座出现在宅院中,让人忍不住惊叹的巨大假山。

    假山的东南西北四个角都站着人,见到徐璈齐齐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