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庸的作为让她感到有一丝温暖的颤动,可随后又打消这个难以控制的想法。

    不得不怀疑,他做这些究竟有何目的?

    若真是惺惺作态……她立即捕捉到脑海里可怕的画面,那人,也是这般打个巴掌前先给颗甜枣……

    哎呀!一品醉……在哪呢!

    “这位贵客,里边请!里边请!”

    叶漓在路人的指路下这会儿连走带跑赶到的,扶着大腿正猛喘气。

    眼尖的老板娘立马给身旁的小儿使了眼色,摇弄身姿地朝她迎来,搀扶带路直把人引上二楼。

    快到雅间之时,她伸手按住了已开一条缝的门,拔下头上的玉钗,头发散落披肩而开的那一刻,同层的雅间门外几对缠绵的人,纷纷回望。

    男的惊得甩开雀跃的手指,女的嫉妒气愤写满一脸。

    “我正愁这玉钗该落何人之发,瞧,今日,总算找到它的主人了。”

    老板娘两眼放光有些受宠若惊,一手摸到这只别说是重山镇就是全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只的上好材质。

    生怕被人抢走的宝贝,好一会儿都不敢放下手,一边抽出胸前的铜镜瞧照起来,一边笑吟吟地说道:

    “姑娘出手阔绰我本不能手,但姑娘既然这么说了,便是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果然到哪还是财物好使,就是个榆木脑袋也能用铜板砸出个精明来。

    她敛了敛碎发,凑近至少抹了三斤呛人的香粉,不自然地侧了侧头,但还是用衣袖掩住鼻尖装作小声说话遮挡不少气味。

    “老板娘不愧是这一品醉的掌事,一点就通,也无其他,就是你这酒楼可有……醉得不醒人事的烈酒?”

    镜里,啵出个爱怜的大吻的老板娘,终于支棱耳朵起来,抛了个管够的眨眼,道:

    “有有有,姑娘是贵客且我们这酒楼,若无好酒也怎能称的‘一品醉’三个大字不是,不然老早就得关门打蚊子去了。”

    爽快!终于有个不用她费尽口舌的人了。

    她一喜,把食指封上老板娘的唇畔,“待我要时,再送进来。”

    “好勒姑娘,且休息休息,坐等……好酒。”

    老板娘难得有如此大的小费,瓜果饭菜差人陆陆续续送进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