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而略带不快的嗓音传来,叶漓这才开始认真地转动脑袋,可他却没给她过多时间来启动混乱的记忆。

    “昨日酉时,小姐因误食那大娘拿错的……咳,生子酒,所以浑身发烫神情便有些恍惚,这个小姐可还记得?”

    阿庸试图在帮叶漓回忆起来,只不过,他狭长的眼睛与严正的语气是在戳破,而不是在提醒。

    叶漓承认自己确实对对面的美人有了几分歹心,但也没有大胆到如此霸王硬上勾,分寸还是有捏准的,自是知道酒的问题。

    不过,她的反思是有,但不多。

    竟此时此刻还寻思着那酒若给阿庸喝,那就没有被考验的人,毕竟,她可不是正人君子……

    但人还是要些脸面的,尤其是理亏的人。

    她摸了摸鼻尖,收起了小心思,“记得,记得,呵呵!”

    “所以,老伯替你把脉,发现你并无大碍,只是气息较为紊乱,入夜会温热交替,让人神思恍惚,这也是我被小姐折腾了一宿算是一夜无眠的原因。”阿庸说着,揉了揉后腰。

    折腾?

    叶漓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对方。

    神思恍惚她倒可以理解,毕竟后半夜的记忆确实是没有的,但阿庸说到‘折腾’时,脸上的怒意愈来愈明显,所以,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至少,不是好事。

    难不成……

    就在这时,她瞥见了阿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扯着袖口,那手腕上的抓痕尤为显眼。

    叶漓倏而抓住了其伤口,呼呼大吹。

    腕口被柔嫩皮肉托起,轻凉的风掠抚着抓痕,阿庸似乎觉得从昨夜到现在的气,可以消退一半了。

    “难道我昨夜跑去抓猫,让猫伤了你了?你怎么不躲着点?”叶漓撇嘴道。

    某个人的笑容只扬起一半,便消失殆尽。

    阿庸敛紧了眸光,定定看着眼前这只‘猫’,“也是,昨夜我就该将那只野猫绑了,教训一顿。”

    叶漓笃定地点头,对于阿庸来说,能让他如此生气,说出要揍人的话来,想必这只猫一定是对他往死里薅。

    如此想来,她昨夜的确是太不安分了!

    “是我的错,但我也是不知情,想必你昨夜被我吓着了,再些歇息吧,我已无大碍,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