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边伯是何打算啊。”

    “回陛下,臣请战!”

    方休还没说完,身后的文官们,再次上前阻止了方休的发言。

    “陛下,不可啊!”

    “陛下,当以大局为重,江山社稷为重啊!”

    “朕说够了!这朝堂之大,难道连镇边伯一句完整的话都容不下嘛!你们说了多少,镇边伯又说了多少,这朝堂到底是你们的朝廷,还是朕的朝廷。

    让朕不要偏听偏信,广听言路,可现在阻止朕听言的正是你们。有功夫收集镇边伯的失礼,却没空去给朕调查清楚潭州之事,你们还有什么脸拦着镇边伯说话。”

    听到赵祯的话,方休底下的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之前的打压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爆发。文官们之前对方休的打压,赵祯都在忍着,方休也在等着,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就像是玩格斗游戏一样,挨打虽然让自己受伤了,扣除着自己的血条,但却在积累着怒气值,等怒气值达到了峰值,爆发出来的伤害足以将之前扣除的血量施加在对手身上。

    王献的事情,交趾的侵扰只是一条导火索,百官事到如今还在抨击着方休,而不是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帝王一怒,百官禁言。

    坐在龙椅上,赵祯看着安静下的群臣们,深呼吸了几下,这才重新让方休发言。

    “陛下,交趾不过是一南蛮小国,如今竟然胆大包天意图染指大宋国土,若不严惩一番,这让其他邻国如何看待。

    若是让西夏,辽国知道,我们就连交趾小国如今都对付不了,这样一来他们还会遵守盟约嘛,辽与西夏,皆是嗜血凶兽,但凡我们露出可乘之机,他们绝对会撕毁盟约。到时候大宋对付的不仅仅是交趾小国了。”

    方休的话让赵祯和其他文官们开始犹豫了,他们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也知道西夏和辽国人的习性,盟约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强大的约束,要是利益足够的话,顷刻间他们便会撕毁盟约。

    “镇边伯,话虽如此,但我大宋此刻出兵亦是难事啊,出征的粮草需要几何,运输的路途南下遇到的山匪水寇又有几何,这些你可曾想到过。

    打仗并非你等武将上阵杀敌这么简单,后方的运输,物质供给同样是大事。到时候损失的可就不是潭州一州之地了,而是整大宋的百姓了。”

    或许是被赵祯的怒火吓到了,此刻反对方休的人言辞也不像之前那般激烈,反而打起了感情牌。

    “中大夫这是何意,区区粮草运输的难事难道比大宋的整个江山都重要嘛,此刻动兵会劳民伤财,危及大宋百姓,那到时候西夏,辽国撕毁盟约挥兵南下就不是在危害大宋百姓了嘛。

    只不过是区区山匪水寇就让你们不敢动兵了,那西夏和辽国要是打过来了,你们是不是还要开城迎拜啊。

    我承认两国大战后方同样重要,但是我敢退居二线,运筹粮草,中大夫可敢上阵前线奋勇杀敌啊,武将上阵厮杀绝非莽夫行为,中大夫还望谨言慎行!”

    方休每说一段话就朝着中大夫靠近一步,强大的气场逼得中大夫步步后退,最后的一声讽刺大喝,更是将中大夫吓得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