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幸好鬼子不喜欢用地雷,若在据点之外埋设地雷,更不好打。拴在坐在村头,点上烟,一口一口吐着苦闷:难道鬼子真就不好打了?

    几个年轻的头凑在了一起,赵鹏举、赵大富、泥蛋和马义。赵鹏举从栓子兜里翻出烟,一人发一支,会抽的,不会抽的,一起抽着闷烟。青色的烟聚在一起,又随着轻微的山风飘散,山坡下面,已看到升腾起的轻雾,在暮色之中发白的颜色。

    泥蛋晃了一下脑袋:“要不,咱们把鬼子引进山里打?”

    赵鹏举哼了一声:“你以为小林龟山是你儿子,你让他进来,他就进来?”

    “他要是我儿子,还能活到今天?我早就把他淹死在尿罐里了!”泥蛋愤愤地骂道。

    “说这干啥,还是想想怎么打吧。”赵大富说:“咱们几个大活人,快让尿憋死了!”

    栓子举起烟蒂要扔,又把烟从赵鹏举手里夺过来,续上一支,接着抽。

    “你倒是说句话啊?”赵鹏举瞪栓子。

    “我说啥?”栓子面无表情反问赵鹏举。

    “你是连长,这仗该怎么打?”赵鹏举问。

    “我要有主意,你还有空在这里抽烟?”栓子歪头,继续看着坡下的山谷。

    赵大富哀叹一声:“连你都黔驴技穷了,我看咱们就等着过年算了。”

    “我看行。”马义说。

    “行你个蛋!”赵鹏举骂道:“过年还七天呢,一仗都不打,你能过好年?”

    “那咱们也不能硬打吧?”马义瞪眼说道。

    赵鹏举不吭声,气哼哼从栓子手里夺过烟盒,又抽出一支烟。

    栓子却忽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打兴隆据点,对,就打兴隆据点!”

    “什么?”赵鹏举差点没跳起来,瞪眼看着栓子:“大哥,您是在做梦,还是发热烧糊涂了?”

    赵大富、泥蛋和马义也傻乎乎地看着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