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放了旅客进来开始蹬车。宁阳是始发站,还是一个大站,坐车的,送站的,一时好不热闹。

    汪新在人群中不断的穿行,既帮着旅客往车里递递行李,也看着站台上是不是有小偷。这时候火车票不固定座位,站台也不是封闭的只有旅客才能进,买个站台票就可以送站,人很杂乱。汪新之前就抓着了一个在站台上钻空子偷东西的,尝到了甜头,自然更加的起劲。

    “这小子倒是积极。”马魁笑了一下。

    “热心肠,除了说话冲点儿,别的都挺好。”

    “也行,直肠子,好打交道。可不像你似的,肚子里都是花花肠子。”

    “人身攻击了啊,老马。”

    “没大没小。”马魁勾脚踢了一下王言,后者并没有躲避,倒是马魁自己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你这阵子抓了好几十人了?”

    “运气好。”

    “你看看,没说错你吧,嘴里没个准话。”

    王言笑道:“我这是谦虚低调。”

    “有实力就是有实力,不用谦虚,更不用低调。工作干的好,旅客们也安心。以后咱们搭班,我看看你小子能耐到底有多大。”

    “那能耐可是大了去了,你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看啊。”王言笑了笑,转而问道,“带我婶去医院了吗?”

    “去了,昨天出来的检查结果。”马魁点了点头,“说起这个,你小子还真是有两下子啊。医生一通检查,最后确实就是肺病,你婶说是养养就好,开了点西药回来。”

    “我婶说?”王言挑了挑眉,“你没跟着去啊?”

    “能不去嘛,查的时候去的,昨天这不是办手续了,她自己去取的结果。”

    王言了然的点头:“我开那药喝了吗?”

    “那天咱们喝完酒,第二天就喝了,这阵没停过。昨天你婶从医院回来,把剩下两个月的都买齐了。得亏着国家补偿到了,要不你那药可是不便宜啊。这阵子家里那是一股子的药味,不过也习惯了。”

    “喝上了就不能停,马叔,你要是钱不够我那有。”

    “够了,用不着你。”

    王言又问道:“房子的事儿办了吗?”

    “没有。”马魁说的有些没好气。

    “不好意思,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