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之后,萧穗子慌乱的遮着眼睛,拿起饭盒就要走,不想让人看到她偷偷哭鼻子的不堪。但她却又反应过来,王言不是和陈灿一个宿舍的么,肯定知道些什么,是以又停了动作。

    她擦了擦眼泪,哭腔着笑:“王言,见笑了啊。”

    王言笑着摇头:“有什么好笑的?谁都有伤心难过的时候,挺不住了就要哭出来。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好像是洋鬼子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适当的哭泣,有利于人的身心健康,我们不是也常说么,哭完了就好了。

    再说你长的漂亮,歌舞队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哭的梨花带雨,也是好看的。我见犹怜,用在你身上很合适。”

    他并没有进去,而是拿着一堆东西靠在门口,任门敞开着。

    “丑死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萧穗子不好意思的笑,转移话题,“拿那么多东西,你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赶紧放进来啊。是不是我打扰你了?这两天你都在这自己练呢?”

    她一句话三个问题,王言只笑着回答了一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撞到了说不清啊。你说你长的漂亮,我要说跟你什么事儿都没有,搁你你信吗?”

    “去你的,你不是跟郝淑雯好呢么?都这么说的。”萧穗子的脸上已经见了笑模样。

    “装傻是不是?都是误会。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咱们俩,别人也会说我跟你好了。可能还要扯上郝淑雯,编排一出二女争一男的戏码来。我倒是无所谓,你愿意吗?”

    “越说越没边了,不正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呢,怪不得郝淑雯这两天一直说你是臭流氓,真是一点儿没冤枉你。”….

    “你是真冤枉我了,郝淑雯看我不顺眼,她说的话能信么?她就是故意败坏我的名声。我这人最实诚,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就贫吧。”萧穗子笑指王言,“问你个事儿啊?”

    “问陈灿?”

    “嗯……”她应答的声音很轻,有几分羞涩。

    还羞涩呢?王言心思歹毒的说道:“陈灿对你发脾气了吧?”

    “你怎么知道?”

    “没种的男人都这样。”。

    萧穗子皱眉道:“跟你有关系?你们发生矛盾了?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快说呀。”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今天早上吃过早饭,回宿舍打扫卫生的时候……”王言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早上发生的事,没夸大,也没掩饰。

    听过之后,萧穗子沉默了,她毕竟不是没脑子。

    是宿舍里的其他人一起心安理得的让刘峰干脏活累活,王言随口说了一句,以后大家轮流打扫卫生,朱克出言讽刺,陈灿站队朱克,王言当然也要面子,况且朱克还出言不逊的带上了王言的爹妈,王言打朱克一点儿毛病没有。陈灿帮着朱克一起欺负人,挨揍自然也不冤枉。

    她既沉默于这件事,也沉默于陈灿出乎她想象的不善良。她眼中的陈灿是阳光的,是和善的,是积极正向的,但从王言嘴里说出来的陈灿,却是一个欺软怕硬,不分青红皂白,更是一个对其他人发泄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