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说,让王言来镇守部队,是杨广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毕竟没有人比王言对大隋,对杨广更忠诚,只有他王某人才是真正为大隋殚精竭虑做奉献的。

    他不图名,不图利,辛辛苦苦的解决府兵的抚恤、福利,开海贸,不计损失的给大隋运来粮食填补空缺,海外广寻良种带回大隋改良种植,建立无数学堂,聘请寒门士子教习以开门民智,如此一桩桩,一件件。

    奈何,就是无人懂他良苦用心,知己难寻啊……

    事情并没有出乎王言的预料,或者说也不用预料,而是本该如此施为的正常操作而已。

    在紧张的同各方面的人商谈,以及快速操办了杨坚的后事过后,杨广算是稳定住了局面。于是在十二月初一的朔日大朝,杨广继位登基,并确定了来年的年号‘大业’。

    透过年号就能看皇帝的心思,毫无疑问,杨广是想成就一番事业的。

    杨广上位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大朝会没有一个想不开的出头找死,毕竟过去的几天也不是都在和平的谈判,已经或杀、或抓、或革职的收拾了不少人。

    具体收拾到什么程度呢,形象一些的说,便是市场都不繁荣了。

    毕竟大家族心不安,每天都是甲士巡逻,生活在大兴的小民们也是万分忐忑的。他们很多生意,都是靠着大家族消费的。而今大户人家采买的人,出来都不敢咋呼了,也不敢随意的拿鞭子抽人了,这就很好的体现出了到底是有多么的官不聊生。

    结束了大朝会以后,王言没有离开,而是到了书房去见了杨广。

    此时的杨广,穿着一身的龙袍,头戴冕旒,端是神采飞扬。

    杨广摘了冕旒,随意的扔到了伺候的太监手上,对王言笑道:“这东西戴着可真不舒服。”

    “陛下万事由心,戴不戴都是陛下。”

    “哈哈哈……”杨广满意的大笑,“还是你说话中听啊。”

    “陛下最是明白臣,臣是实在人,从来只说实话。”

    “是吗?那你来跟我说说,为什么放了玉郡主?”杨广狗脸变换,阴鸷的盯着王言。

    这事情当然瞒不住,哪怕宇文成都这个大情种确实把这件事揽了过去,又是被宇文化及一顿好揍,还被杨广象征性的处罚了一下,但是却也不耽误杨广跟王言这借机发作一番。

    他得拿捏王言,得让王言知道,他这个领导不是可以被糊弄的傻子,他什么都清楚。

    做之前王言就想到了,他拱了拱手:“陛下,玉郡主与臣妻琼花乃是好友,多有往来,从无断绝。且玉郡主乃靠山王义女,靠山王在山东颇有底蕴,不宜轻动。臣找了几个女人将玉郡主搜了个遍,没有发现夹带,于大事无碍,索性便给了些许盘缠将其放走,陛下下旨申斥一番靠山王便是。

    而今陛下已经御极天下,便是有些许风言风雨,也无伤陛下圣德。甚至时至今日,不也有人说我大隋得国不正嘛,没甚影响。大军在手,谁敢不服?陛下尽可安心。”

    杨广又盯着王言瞪了一会儿,这才又狗脸变了一副笑脸出来。